说罢,他上前一步,修长白皙的指尖捻去她发丝上梅花。“明日见。”谢荀云轻声道。桑映雪还没有从他要搬来桑府居住的消息里缓过神,便见青年纤长的身影轻松跃过了自家的后院墙头,消失在无声夜色之中。真是个奇怪无比又十分讨厌的人,她想。……翌日,桑府。桑映雪醒来,身体五脏六腑都传来锥心的疼痛。她感觉得到,自己的病怕是又重了几分。恍惚间,忆起昨夜青年跃墙而过的身影,脸上的忧思不免又重了几分。
清风徐来,吹起她的三千青丝。
女孩淡雅的梅花妆映在了谢荀云漆黑的墨瞳之中。
桑映雪微顿,手指暗暗磨搓,指尖在白皙的指背上划出一道道红印。
下一秒,她的手便被谢荀云握住。
“别动。”
谢荀云按住女孩不安的手,抬眸看她:“你若是不想说便不说。”
桑映雪抽出手,退后几步,防备道:“谢公子怎地老是突然在出现女孩子的闺阁,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吗……”
谢荀云哽住,没有想过她伶牙俐齿起来竟这般难接茬。
他掀起眸子看她,声音低沉:“若不是桑姑娘的后院有我一直追寻的魔气,谢某也不会三番两次叨扰。”
“魔气?”桑映雪微怔。
适才,她可只见了染沉一人……
谢荀云扫过她面上的神色,心下已有了定论:“适才你见的正是魔道,修为极高。”
月色朦胧,似是被乌云遮去了一片。
桑映雪终是稳定心神,道:“那又如何?”
她能够感受到染沉对她没有伤害之意,反而对着眼前的人她的心中总会升起一股莫名的抵触。
若真要说魔头,那她更觉得谢荀云才是那个魔头。
谢荀云倒也是没有想到她如此不在意,在天墉城可是魔道可是人人喊打。
她出身于修仙世家,桑家主更是伏魔队伍中的领头人物。
谢荀云的眸色暗了又暗,最终道:“无碍,我已答应桑家主做你的郎中,明日便会搬进桑府,届时你的安全也无需忧心。”
说罢,他上前一步,修长白皙的指尖捻去她发丝上梅花。
“明日见。”谢荀云轻声道。
桑映雪还没有从他要搬来桑府居住的消息里缓过神,便见青年纤长的身影轻松跃过了自家的后院墙头,消失在无声夜色之中。
真是个奇怪无比又十分讨厌的人,她想。
……
翌日,桑府。
桑映雪醒来,身体五脏六腑都传来锥心的疼痛。
她感觉得到,自己的病怕是又重了几分。
恍惚间,忆起昨夜青年跃墙而过的身影,脸上的忧思不免又重了几分。
“香菱,叫家中的府丁将后墙的结界加固三倍。”
桑家乃修仙世家,在天墉城是最为强大的存在,家中的守卫、结界更是一层又一层。
如今却总能被人随意闯来闯去。
门口,香菱端着汤药的手抖然僵硬,劝道:“小姐,咱家后院的结界已经是整个天墉城最结实的了,前些日子有几个公子哥过来偷墙看您,可都被弹回去了。”
闻言,桑映雪捏了捏酸胀的眉头,咳声道:“罢了,反正也没用了。”
她凝眼看向香菱手上的汤药,蹙眉问:“今日这汤药的味道怎有些不同?”
“这不是小姐房间里的药草吗?上面留了用法和熬制火候的字条,我以为是谢郎中所——”
“放着吧。”
桑映雪打断,她着实不太想听谢荀云来了桑府,做了她的郎中。
更何况这药也不是他寻来放的,应是染沉昨日所放。
她正要起身下榻,忽然听见门外嘈杂的声音。
桑府的后廊之中。
谢荀云走在前面,岳鸿紧随其后。
“贤侄啊,你看看这桑府,这雕花、这手艺,可是比咱凌云峰好上不少啊。”
岳鸿对桑府建造工艺啧啧不绝:“唉哟,看这些娇艳的花朵摆放,一看就是大师——”
“那是桑姑娘的手笔。”谢荀云冷眼睨向岳鸿,沉声。
岳鸿什么时候看谢荀云这般提过一个人,他腰间的酒壶被晃得荡漾:“又是桑姑娘,你说你——”
“你怎么会到这边来?这是女人家的院落。”
亭榭之中,缓缓走出一个白衣女子,身姿婀娜,却有黛玉之态。
她的身后紧紧跟着一个丫鬟服侍的婢女,便是香菱。
“芙蓉不及美人妆,水殿风来珠翠香,侄媳、啊不桑姑娘,初次见面别来无恙啊。”
岳鸿再见桑映雪,双眼放光地迎了上去,不见适才烦色。
然而桑映雪绕过了他,小步停在了谢荀云的面前,杏眸不悦。
“你怎么会到这边来?”她又问了一遍,如今已然没有初见时的拘泥。
谢荀云敛下眸子,俯身看她。
她好似是也没有思及自己会住得离她如此近,淡雅的眉头已然有了恼意。
谢荀云的嘴角勾笑,道:“桑家主嘱咐我好生照料桑姑娘的身子,日后我便住到你隔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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