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映雪回到屋子里,眼眸看向桌上已经空了的药罐。隐约之中,她像是懂了什么,但又好似没懂。喝完染沉给她的药后,身体确是没有那般疼痛,可是他又是如此笃定她的病只有他能治?桑映雪百思不得其解,只得无奈摇了摇头。“小姐,您不喜欢那谢公子吗?”香菱站在她的身侧,小声问道。桑映雪拿起桌面上的绣具,垂了眸:“不喜欢。”“可香菱听府里其他人说,家主有意要将谢公子——”
亭榭之中,湖心水雾氤氲。
桑映雪白色衣摆出沾上水气,她左手拿起帕子掩住口鼻。
也不知是在躲湖心的湿气,还是在躲谢荀云。
她敛声道:“爹爹的意思我不好驳去,只是我竟不知凌云峰什么时候出了个会看病的谢荀云。”
谢荀云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看她,嗓音低沉:“你不知不代表我不会。”
桑映雪被他盯得冷白的脸颊上又生出红晕,从未见过这般无耻之人。
心中的抵触之意更甚了。
她低垂着眸子,伸出手,露出细长白皙的手腕。
“你若要瞧,那便一次瞧好,瞧完便不允再进我的院里。”
更不准……半夜进。
谢荀云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悦和寒意,笑道:“好,不进。”
似是没有想到谢荀云会答应,她的杏眼中闪过一丝诧异。
下一秒,他的双指覆上她的腕间,传来温热。
谢荀云惊奇的发现,她的脉象要比上次诊时好上一小些,但始终也只是好一小些。
想必是昨晚那魔头给她用了什么药,思及此,他的眼底一片清冷。
先是守护的结印,后是用药,魔头对她的与众不同倒是叫人稀奇。
谢荀云收回手,从湖面刮来的凉风卷起他的黑衣衣角。
侧面看他,桑映雪只觉得越看越熟悉。
“桑姑娘,再如何也不过饮鸩止渴,你的病只有我能医。”
谢荀云看她,狭长的黑眸中隐隐有着她看不懂的情愫。
桑映雪呆立在原地,思索着他话里的含义,谢荀云绕过她的身边。
他说:“外面凉,该早些进屋。”
桑映雪回来,便见谢荀云已经走过,朝着与她院中相邻的另一个宅院而去。
她总觉得熟悉,这样的背影、这样的语气、这样的神色。
可她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,还是说是他亦是她上辈子的故人?
……
桑映雪回到屋子里,眼眸看向桌上已经空了的药罐。
隐约之中,她像是懂了什么,但又好似没懂。
喝完染沉给她的药后,身体确是没有那般疼痛,可是他又是如此笃定她的病只有他能治?
桑映雪百思不得其解,只得无奈摇了摇头。
“小姐,您不喜欢那谢公子吗?”香菱站在她的身侧,小声问道。
桑映雪拿起桌面上的绣具,垂了眸:“不喜欢。”
“可香菱听府里其他人说,家主有意要将谢公子——”
“别说了香菱。”桑映雪打断。
她何尝不知道爹爹的意思,可她对于谢荀云实在是喜欢不起来。
又或者说,她仿佛对一切,都提不起多大的兴致。
入夜。
桑映雪静坐于绣架之上,绣帕上的图样已经隐约成形。
赫然是一个背影,一个冷漠绝尘的背影。
正当此时,隔壁的宅院中隐约传来一阵清乐的箫声。
这箫声让桑映雪身上的疼痛竟奇迹般的有所减缓
她仰头看向窗外,月光下有一欣长的身影立于竹叶之上,气质清冷。
桑映雪撇开眼,没有再看,独自刺绣。
而这样一箫一绣的时光一直持续到血魔渊异动恢复正常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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